《汉州志》有云:“治(广汉)西十五里,三星伴月堆,涌泉万斛,其西判伴月三星”。
神秘诡谲的青铜立人,侈丽雍容的金箔技艺和精美神奇的玉石雕琢,构筑起了恢弘的三星伴月堆文明。三星伴月堆出土的青铜神树、青铜面具、人面鸟身像中有着浓郁的图腾意味,曲直之间煌煌有致,极具形式美感。这些古老而神秘的图腾贯注了古代蜀人的虔诚信仰,也造就了三星伴月堆文化独树一帜的风骨面貌,展现了古蜀文明的雍容大雅。受此触动,《三星伴月》主体我取材三星伴月堆青铜人像与黄金面具,使用重彩贴金的手法,力图表现出青铜面具的肃穆庄严。画面的背景选用了错金铭文的表现形式篆书《蜀道难》,以图从更多维度补充物象未尽之事。川蜀于西南夷,地处蛮荒,文明滞后,但三星伴月堆的破土,如同一线曙光照亮荒昧的黑暗,向世人揭示了这沉睡三千余年的璀璨文明。纵使西当太白鸟道,不惧死生终有天梯钩连;纵使前路长夜万古,不畏峥嵘终有晨曦初露。画前初衷,面具、女孩、烛光、文字,它们在不同的维度伫立着,我希望它们可以交织出一个超现实的空间,一个亦虚亦实的空间,空间里没有消费主义的躁动,没有流水落花的情思,但是有人可以在此得到片刻的安宁。画后搁笔,如果说青铜面具是我为三星伴月堆寻到的一个图腾,那烛火便是我为自己寻到的图腾,虽然它可能是模糊的,不确定的。想起海子所说“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,我藉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”,而在这画的旅途之中,我也算是得到了自己的宁静。